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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-09-2019
一切都是菩薩安排好的_吳芯榆師姐

問起芯榆師姐當年如何與靈鷲山結緣,她說:「我在85年1月31日皈依師父。我記得很清楚,因為那是我重生的日子!」這話說得如此鏗鏘有力。接著,她談起這些年來在靈鷲山的溫馨點滴,流露出溫柔的喜悅,讓聽者沉醉其中,身邊的人聲鼎沸彷如瞬間靜止。
芯榆師姐住在蘆洲,任職於國小安親班;當年師父到她工作的學校弘法,她也就去聽了。「師父說的,我都聽不懂。之後聽人家說可以皈依師父,我便跟著去看。當時可以自己挑選法名,我一眼就看到『悅慧』。喜悅、智慧,我好喜歡,於是表格寫一寫,就皈依了。」因緣如此微妙,以當時芯榆正在尋覓的「悅」與「慧」,接引她到教團來;她人生路從此分了個岔,即步上了菩薩的大道。
芯榆師姐說自己從小活在小兒痲痺症的陰影裡,她由阿嬤帶大,老一輩人認為家有殘障者是丟臉的事,所以凡有客人來訪,芯榆師姐就得迴避;出社會後在補教界及安親班工作,面對學生、家長時心中也總是有道無法跨越的障礙。從這樣的成長環境中走過來,皈依三寶對她而言意義尤其重大,「悅慧」這個法名所帶來的訊息,猶如甘露,更是重生。
「靈鷲山是讓我最自在的地方。」皈依後,芯榆因為住得遠加上行動不便,只是偶有上山;但是這兩年,她開始勤於回山。「我漸漸感覺到腳開始在退化,走動越來越不方便,我也不曉得還能走多久,希望在還可以走動的時候,就自己能力所及,多服務大家。就像我回山的時候,也都是交通組的師兄師姐在服務我,山上陡坡多,我不太能走動,所以就在大殿服務。」
許多法師、信眾與志工都了解芯榆師姐的狀況,並且適時給予關懷與方便,比如,她到福隆火車站後,要走過地下道、穿越馬路去搭接駁車,需要比較多的時間,所以只要電話聯絡好,交通組的師兄知道今天她會上山,都會等她。上車時,總會有熱心佛友相扶,往往一拉一扯,反而讓芯榆師姐無法順利上車,「開車的師兄這時會跟大家說:『芯榆在這裡很自在,她很獨立,你們不用理他。』」芯榆師姐隨手拈來的一些小細節,說來都是滿懷感恩之情。
芯榆師姐是護法會委員,2000年受證;決定受證前,委員的制服也困擾了她一陣子。生活上大小事對她造成的不便,確實不是旁人所能設想的。「過去委員都穿旗袍,可是,我這樣子的情況怎麼穿旗袍呀?我該不該去受證,這讓我猶豫了很久。」然而,沒想到的是,她準備受證的那一年,制服就改成了現在的裙子;芯榆師姐說:「這一切,都是菩薩安排好的。」
12年後,今年5月26日,芯榆師姐輔導的新科委員受證,從她收到邀請函到儀式舉行當天,內心一直是無法言喻的糾結——這是榮耀的一刻,但是,「那場面一定很莊嚴,師父和法師們都在,我這樣子會很丟臉,一定會弄得很難看。」芯榆師姐擔心的是那個她雙腳無法走上去的台階。很多時候,她還是習慣於把自己隱藏起來。儀式當天下午,她打了電話請會長代她上台;然而,在眾人的鼓勵之下,芯榆師姐還是出席了。
到了現場,一切跟她之前想的都不一樣。「原來都已經安排好了。寶月師早已交待過:『芯榆的動線、走位,都要安排最方便的。』第一輪上台讓師父扣上胸花,寶月師安排了兩位師姐在那裡扶我上去。當晚我很感動,整個晚上都一直在哭。隔天我回山,在大殿遇見妙用師,她對我說:『昨天你真的感動到我了,也感動了很多人。』我聽到這話,又哭了。」說起這事,芯榆師姐眼泛淚光,卻笑得好燦爛。她想起包包裡剛好放著當天晚上的照片,「有位師姐今天剛好把照片給我,她們都說:『你看,師父對你笑得多開心。』」
「那天晚上,師父給我了兩次大拇哥。你知道嗎?跟著這位上師這麼多年,那種感覺,我說不出來,我覺得,在那一剎那,是我最光榮的一刻。」
水陸法會期間,芯榆在綜合服務台為信眾服務;這個工作,她做了近十年,還說這個崗位很適合她,「因為不須要走動」。短短的談話中,芯榆師姐說了無數遍:「眾生都很苦。我受過苦,所以我更能明白。」她在這裡服務,心裡知道,每天所面對的大部分信眾,都在承受著生命中的苦,也都需要關懷;「我們的工作就是去關心和引導,讓這些信眾及他們往生的親屬都能得到利益,離苦得樂。」服務台的所有志工菩薩,確實都是懷著這樣的心情在工作;也因為是這種慈悲與奉獻的精神彌漫在整個會場,以至縱使人潮再多,依然清淨祥和。